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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和:我本科是在民间美术系,后来到了国画系。先生们的教学方法是要我们坚持从传统的路上走而不期待你走出来。至于走到哪里,无所谓,反正路远着呢你就走吧。而对学生来讲,学生没有自由选择学习方法的机会,不能选择适合自己语言的绘画方式,或者是从传统的方式直接进入或者其他。我们基本上是按照统一的配餐学习,教学大纲就如同这个菜系的菜谱,有板有眼地钉在那了。见到实在可怜的学生那好学的眼神,也就是添油加醋地有点滋味而已。我觉得这也是推动我按照我自己的想法画下去的一个动力,毕竟管理自己容易多了。
陈丹青:你教学生是怎么教啊?
刘庆和:我教学生基本上说得少一点。每当我把教学大纲贴到墙上的时候就看到旁边的考勤值日表,他们摆在一起主持着学术和正常的教学秩序,当大家心里也都知道大纲是在墙上的时候,教学的责任也就自然落在了导师的身上。所以我在教学上基本是即兴而发,所以在总结评比时我是最没有话可说的。我这样做是和严格按照教学大纲的主导思想相悖的。但是在学生当中是有反响的。
陈丹青:你的风格很鲜明了,一眼就看得出来。
刘庆和:实际上我的内心是厌烦学生的作品像我的风格,我所讲的所谓个性化教学并非是像我的画风,而是在强调学习的空间和怎样利用这有限的空间。关上门自己可以膨胀一下,但有时也是不安,比如说学生特别学你的时候,画里面不好的地方会反衬到我的画,有的弱点被人家给放大了出来。
陈丹青:这没办法。我回国看到有人学我画西藏,我很沮丧。
刘庆和:话说回来,如果是我来主持教学同样会出炉一个教学大纲,那么多的人在那里认真的又教又学,没点儿秩序还行吗。重要的是艺术教学不可能都是共性也应该有个性的存在。
陈丹青:现在没有看到你展出的画,都是新的吗?展览只有你们四个人参加?
刘庆和:3月份展览,现在还没动手画呢。这个展览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还有20个左右年轻一些的学生,所以成为一个“四门阵”。这个展览的名字是范迪安先生提出的。
陈丹青:他们是你们的学生,还是社会上学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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