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经常到沈天万家参加此类小圈子聚会的还有徐思基。徐是杨浦区教育学院的美术老师,酷爱画画和古典音乐。
“文革时期古典音乐不许听了。我还有几张抄家没抄走的唱片,只能偷偷听。”他对《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回忆,“我就经常到沈老师家里,谈谈艺术,品品酒,听听音乐。如果被人抓出来,那就是地下裴多菲俱乐部啊。”
不过,这群敏感的艺术家一般对政治避而不谈。
“文革一直在谈论政治,都已经反感了。我们喜欢艺术,还是希望有一个安静的角落,能谈谈纯粹的、美的艺术。”徐思基对《中国新闻周刊》说,“上海的老一辈画家都是从法国、日本留学回来的。海派骨子里有那种东西,和北京不一样,一直不太政治化。”
除此三人,韩柏友也经常出入沈家。
在陈巨源的记忆里,韩柏友“衣冠楚楚、白白胖胖”。他是上海著名的有正书局创办人狄平子的外孙,曾在北京民族学院艺术系任教,因说话大胆被打为右派,丢了工作,发配回上海原籍,只能做做临时工。
在四人的一次聚餐时,沈天万正式提议开办展览:“现在‘四人帮’已经关起来了,文化大革命也结束了,百花应该齐放了吧。”
经历过反右残酷的韩柏友有些悲观:“我看没那么容易。看看美术馆、画院的那些展览,还不是老样子。红光亮、高大全。这帮老家伙生怕在野派的黑画家造他们的反,想绕过他们,现在还有难度。”
陈巨源有些不买账:“我们不反党不反社会主义,画点风景人物,关他们屁事。”
韩柏友仍然谨慎:“事情没这么简单。现在全中国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搞自由展览。文化界苦头吃得太多,太敏感。”
年纪最大的沈天万说话了:“那也要有人带头,不然的话一年年过去我们都老了。画那么多年,这口气总得出一出。”
实际上,大家都已经动心。不再满足于纸上谈兵的几个人开始尝试着让梦想照进现实。
[上一篇:一位藏家眼中的冷军
] |
||||
|
||||
[下一篇:到底谁更无聊? 到底谁更炒作? ] |
栏目动态
艺术
设计
学习
美考
博客
B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