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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中国先锋艺术家在新世纪转向纯粹的自然抒情和神圣的赞美,并非是对艺术意义深刻性的逃离,而是由于当代社会资讯的过度膨胀、具像传媒迷离交错而激发的一种泛宗教化的灵性追求,一种在世俗烟尘中对无限星空的仰望姿态。比较而言,西方诸历史先锋派抽象艺术在二度空间求取精神性的场域,例如硬边、色域绘画、极简主义等;东方的当代意象画家则在完整的西方抽象艺术史之外,重新寻求到东方智慧中某种阐释自然宇宙的视觉语言,从符号的象限走向忘象的艺术追求,诚所谓:“本乎形者融,灵而动者变,心止灵所见,故所托不动,目有所极,故所见不同。于是乎以一管之笔,拟太虚之体······”。(王微《叙画》)。
形式探索或形式主义艺术在当今面临的是一个后现代语境的文化历史条件,这一条件的设限在于:在语言论美学转向之后,形式美学包括抽象形式的自律性——无论侧重感情和感觉表现的“热抽象”,抑或侧重组织结构、传到宇宙意识的” 冷抽象“,都面临失去文化变革的社会功能,因而它所允诺的神性领悟、自由涵义的艺术价值,必然要在新的“炼金”意志或“内在需要”中去重新塑造精神内涵,以各种差异见证“不可见证之物”。因此可以说多元主义为形式主义的终结带来了精神纯粹性的缓刑,同时为秉持内心严肃与艺术真诚的艺术家带来了凌越进化论艺术史的极大可能。在此顺便指出,台湾“五月画会”、“东方画会”以及高行健等海外意象化的绘画形式试验,为我们提供了意象艺术发展历史思考的新视角和路向。
当代意象化风景绘画的意义在于,它不仅仅从深度生态主义的维度回应全球生态环境危机;更重要的是,艺术家要倾心领悟神性启示,适切地给出一种启示性的艺术范式。惟愿如此,人类失衡费感性世界方可回到永恒神恩的阳光谷地,重获植根于大地和整个自然宇宙的精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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