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需要强有力的表达(2)
最后是设计师们的自发创作作品。除了客户委托的项目,许多设计者现在关注的是使自己的作品成为“图形著作”的一种形式。比如JohnSewell在1960年的电影Everybody’sNobody,DavidKing的视觉史,AlanKitching的凸版印刷的Broad-sides以及NevilleBrody长期进行的Fuse字体设计。
设计师要说服技术的无限繁殖
平面设计的真正壮大应该是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的。Rick通过展览给我们简述了设计的年代史:各种思潮融合到了一起,新文化和新媒介(比如摇滚乐)加上美国现代商业思想的蔓延,迅速刺激了平面设计的发展。在这次展览中不同的分类部分,你可以轻易地觉察出相同的时代思想特征。经过革命性的20年融合,到了80年代,前卫的视觉艺术终于主流化了,于是产品标志(Lo-go)这一高度商业化的符号就统治了所有领域。然后一些设计师和评论家开始分析现状,更多的开始批评,也开始警惕过度设计和过度商业化的现象。这次展览其实就表明了这样的态度,设计必须承载更多的社会责任。
“在年轻杂志和前卫音乐片子里尝试的设计风格迅速变成了鞋子、软饮料和银行
广告的材料。那时很多初出校门的年轻设计师们如今看起来极为雷同。沉湎于让广告看起来很酷,却不管它究竟在诉求什么,或者诉求的真实含义,那些设计师们的确相信仅仅形式上的创意就能改变本质和信息传递的内容。
“同时,在感觉饥饿的设计媒体上,在设计比赛的评判中,在设计组织的政策方针里面,在设计界名人和代言人的言词里,甚至在设计教育系统的大范围里面,我们现在除了设计的商业化,几乎发现不了别的东西。除了那些设计能使你的生意更具竞争力之类的唠叨,在那么多的领域里面,你竟然很难发现一点强而有力的表达。我们必须不断提问:谁的喜好来决定(设计)和如何执行?谁从现实的构建中和自然状态的重现方式中获益?
“设计师或者视觉工作者应该至少具备着以下两种定义:首先,我们都是社会的一分子,作为一个公民,作为一个对大堆商业形象的接受终端的头昏眼花的观察者;其次才是作为再现和表达的专业人士。如果单独来考虑,责任就是抵制说服技术的无限繁殖,因此设计师更具有双重责任。甚至在今天这种过度商品化的文化中,即使有盲点、曲解、压力、诱惑和疯狂,视觉传播者依然应该能够去发现运用设计的新途径。归根到底,这事关民主。急剧扩张的日常商业侵略使得对民主的坚持更为迫切。”
设计对文化应起到积极作用
在我看来,这一切似乎离中国的现状还比较遥远,我们好像还需要在所有的行业全力推动设计和审美的概念。一切视觉语言都取决于受众,因此我们面临的
问题更多的还是教育。问起Rick对
中国设计的看法,他道歉说还没有去过中国,由于知之甚少,所以不能发表看法。但他提起了日本,认为日本是非常重要的一种设计分支。日本的设计师们干得不错,同时日本文化和艺术风格也带给了西方很多灵感。
他只是希望中国的设计师们也能扩展自己的视野,透过令人迷惑的现状,来发现真正的创意与灵感。对于西方的东西,要在有文化背景的角度来考察,思考可能的关联,而不是照抄照搬。脱离了文化背景,再好的表达也是古怪的。
同时Rick对设计师们有着更高的期望:作为传播的设计(designascommunication)是给予人必要的信息,作为促销的设计(designaspersuasion)是使人买东西。大量设计师的天赋和精力浪费在了广告的琐碎事物中,从汽水到减肥食品,而更重要的设计使命却被放在次要的位置上:街头指示、书籍期刊、教育援助等等。但是让设计师决定究竟该致力于社团项目、广告还是其他设计,这却是一个政治性的选择。设计并非是纯然中性、不具备价值观的过程。
这个展览是40年来独立平面设计的回顾,那些作品对当代文化的影响已经非常大。Rick最后说,和他所推崇的著名设计师KenGarland所坚持的一样,他希望平面设计对文化的改变应该起着更积极的作用。